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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动方向盘,沿着棕榈海滩行驶的1960年卡迪拉克Eldorad
敞篷车滑向路旁一条幽静的小道,不多一会儿停在了一家乡村俱乐部的门口。
『对不起,先生,』门童拦住了卡迪拉克,『今天这里私人聚会,不对外开
放。』
『这是我的请柬。』做为零零号特工,这个世界,或者任何世界,还没有能
够挡住我的门禁。
下车,把钥匙扔给浸润在本杰明的微笑下的门童,我整了整身上的皮尔卡丹,
迈步进门。这套西服是出发前在中国的淘宝网上买的,售价人民币666,按照
今天的汇率,不足一百美金。好在现在是1960年12月,皮尔卡丹只提供手
工定制,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品牌。
步入宴会厅,乐队演奏着柔和的乡村乐曲,人群中我看到了佛罗里达州的州
长,参议员,棕榈海滩连锁酒店的老板,古巴流亡政府的高官……这是一个政客
富商们的政治聚会。
我刚要在角落的吧台旁坐下,派对上最耀眼的明星,一位四十出头的英俊男
子,在一名金发女郎的陪同下,朝我走来。
『你好,我是约翰,』英俊男子脸上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微笑,『欢迎光临。』
『邦德,詹姆斯·邦德。』
『MI6的王牌特工,久仰大名了,我是你的忠实影迷。』
我吃了一惊,赶紧捋一下时间线,第一部邦德电影是1962年上映的,现
在是1960年,他怎麽会认识我?
『我和你的老板M是老相识了。』他看出了我的困惑,解释道。
我暗搓搓的想,他认识的M,不知道是前几集的糟老头子M,还是后几集女
M?这个时代的她,正值妙龄。
『你的电影的拍摄计划也不是什麽秘密,毕竟我也算是半个圈内人了。』他
转头对身边的金发女郎说道,『我说的没错吧,玛丽莲?』
金发女郎嫣然一笑,嘴角上方的美人痣格外妩媚。
正当约翰把金发女郎介绍给我的时候,宴会厅另一边传来一阵喧哗。
『是那帮古巴人,喝酒睡觉骂卡斯特罗,是他们的生活方式。』约翰说道,
『对了,詹姆斯,作为王牌特工,你对对付这古巴大胡子,有什麽好建议?』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他能比你多活半个世纪,还是善终呢,我心中暗
叹。可惜我无能为力,我来到这里的任务是维护,而不是改变历史。
『对付大胡子嘛,那就干掉他的大胡子好了。』既然无法提出建设性意见,
我信口胡扯,『我们可以散布谣言,这方面你们美国人最拿手,说胡子会吸收辐
射,有害健康。独裁者总是最怕死的,核子时代不怕他不上钩。只要他剃掉了大
胡子,蛊惑人心能力至少下降一半,就再也不足为惧了。』
『哈哈,你他娘的可真是个天才。』他笑得前俯后仰。笑点是低了些,然而
这夸张的反应和恰到好处的脏话让人如沐春风,个人魅力值可以给他打满分。
又寒暄了几句,他歉意地道声『失陪』,转头去招呼其他客人了,身边的金
发女郎却没有随他一起离开。
这个尤物身穿一袭白色晚礼服,高高的腰身,脚下一双白色细带高跟鞋,显
得一双玉腿格外挺拔。她随随便便站着,好奇地打量着我,不必刻意摆出任何姿
势,已然风情万种,让我怦然心动。
『给你一双高跟鞋,你可以征服整个世界。』我的赞美让她心花怒放,本来
就是她的原创名言,自然贴心。
『过去一起喝一杯?』我邀请她去边上的酒吧台,看着她轻移莲步,,好似
装了弹簧的果冻,一双美腿在过膝的裙裾下若隐若现,忍不住揶揄道,『这边风
大,小心裙子被风吹起来。』
『你这是嘲笑还是恭维?』她坐上高脚凳,身靠吧台,春山微蹙,不知是真
的困惑还是在挑逗。
『当然是恭维啦,』我在她身旁坐下,手自然而然地放在她的大腿上,『二
十世纪最性感的瞬间,人类电影史上的经典。』
这个恰如其分的历史评价,在当时却是惊世骇俗了。她有些惊讶,红唇微张,
一时不知道说什麽好,吐出丁香小舌在嘴唇上打了个圈儿。没有任何男人能够抵
挡这种不经意的撩拨,我立刻感到了下身的一阵悸动,赶紧翘起二郎腿遮拦一二。
『两位想要喝点什麽?』感谢酒保,及时到来化解了尴尬。我立刻娴熟无比
地说出专属于我的御用经典台词:『Martini……』
不料才说了半句就被打断,身旁的金发美女抢走了我的下半句,『Shak
en, not stirred.两份,谢谢。』
『没想到你居然喜欢喝烈酒?』我竭力掩饰住沮丧,安慰自己反正还会有下
一集。
『我喜欢这酒的名字,Vesper Martini,真是个浪漫的名字,
来自一个浪漫的男人。』柔软而又breathy的嗓音吐出Vesper一词,
我立刻又象小处男一样可耻的硬了。
『Cheers~』赶紧举起酒保递上的鸡尾酒遮住发烧的脸,真是酒不醉
人人自醉。
『我看过所有伊恩弗莱明的作品,特别喜欢皇家赌场和Vesper,她太
迷人了,』滔滔不绝的样子,让我想起,金发傻妞的包装下,真实的她波大有脑,
博览群书,据说有着比肩爱因斯坦的智商,『真可惜第一部邦德影片不是皇家赌
场,你说将来我能不能在影片中饰演邦德女郎?』
那将是亿万影迷的幸事,我心想,可也是永远的遗憾了。
『在梦想中出演心仪的角色,』所谓穿越不抄文,菊花套电鉆,『比现实中
的拍戏有意思得多。』这句话果然撩动了她心中的灵犀,一双眼睛直冒小星星。
酒逢知己千杯少,她几杯Vesper Martini下肚后,美目盼兮,
惺忪迷离,巧笑倩兮,慵懒甜腻,朱唇轻启,酒气袭人,体香浓郁,溶合成香奈
儿5号的芬芳向我袭来,浑身上下写满了『帅哥约不?』的字样。
『我送你回家吧。』我眼角余光扫了一眼还在衣冠楚楚的灰发人丛中挥洒自
如的约翰,在她的嘴唇上亲吻一下,柔声说,『A wise girl ki
sses but don't love, and leaves bef
ore she is left.』
我驾驶着来历不明的卡迪拉克,按照玛丽莲的指引,在棕榈海滩海滨大道上
行驶了十几分钟,停在一栋沿海的别墅小楼前。昏暗的星光下,整个海滨别墅群
寂静无声,隐约可以听见屋后海浪拍击堤岸的声音。
果然就是这里,我暗地里长舒一口气。旁边紧邻的那栋别墅,就是约翰在佛
罗里达的避寒别墅。根据临行前的调查,两幢别墅的地下室是相通的,60年代
初的冬天,他们经常利用地下通道在这里幽会。不过今晚不必担心,没有蝴蝶效
应的话,约翰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扶着她进屋,刚关上门,玛丽莲立刻从我怀中脱开身,转头一个壁咚把我顶
在了门后。红唇烈焰,漫漫长吻,吻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摸索着打开灯,托住她
的翘臀把她举起。她搂住我的脖子,长腿环绕在我的腰间,舌头依旧在我的嘴里
不依不饶地发起一波高过一波的攻势。她缠绕着我,我搂抱着她,沿着楼梯拾级
而上,似乎在攀登通往天堂的阶梯。
上楼,进卧室,走到床边,仍然无法摆脱缠人的八爪鱼,于是我把自己和她
的身体一起扔到了柔软的大床上。她的舌头仍然缠绕着我的舌头,长腿仍然缠绕
着我的身体,双臂离开了我的脖子,在我的坚实的后背上下求索。
我抚摸着她光滑的后背,顺手拉开了晚礼服的拉链。她松开我,站起身脱下
晚礼服,在床沿坐下,擡起腿,芊芊玉足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履上足如霜,只着
肉丝袜。我的手指划过笔直修长的小腿,一只大手托起一对纤细的脚踝,松开细
带,她的脚背绷直,一双高跟鞋从玉足上先后滑落,落在厚绒地毯上。隔着丝袜,
按摩她的足底,她发出愉悦的呻吟,身子往后一仰,躺倒在床上。
我的手指在她腿上跳动,沿着丝袜溯流而上,到达大腿根部。手指一勾,解
开吊袜带的扣子。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的丝袜,缺少先进的弹力材料,弹性不足,
很轻易的被剥脱下来,露出一双晶莹剔透的长腿。这一剎那,我突然明白了她为
什麽说高跟鞋是伟大的发明创造,却从来不提丝袜。丝袜是普通女人塑造美腿的
福音,对她却是一种束缚。Gentlemen prefer blondes,
pretty girls prefer bare legs.
她直起身,跪坐在床上,高高挺起36D的大胸脯,手伸到背后,解开乳罩
扣子,回到身前按住双峰,身体扭动,任由乳罩肩带从香肩滑落,手一松,乳罩
飘落,一对豪乳跳起,挺拔处两颗鲜红的樱桃耸立。
我忍无可忍,也无须再忍了,动作飞快地除下衣裤,仰天躺下,感觉浑身上
下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绷得要爆炸了,只留下胯下巨龙昂首挺立着。
她跪在我双腿间,俯下身子,双峰压顶,锁住了巨龙。巨龙在温柔乡的包裹
下上下翻滚,沿着乳沟深处往往上刚冒出头来,她伸出舌头在龙头上舔了一圈,
龙头顿时喷发,乳白色的液体洒落在雪白的胸脯上,化作一粒粒透明的露珠。
她一楞之下,忍俊不禁笑靥如花,下意识伸出柔荑搅动胸脯上的乳液。樱桃
抹上奶油,愈发鲜艳娇嫩。人面樱桃相映红,春风再度腾巨龙,顿时又把我看硬
了。
转嗔为喜,小蛮腰一抖,小内内落地,她骑到我身上,粉嫩光滑的白虎压住
巨龙,前后蠕动。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巨龙,自带GPS,锁定温润潮湿的秘道,
无须引导,昂扬直入,通过紧窄的缝隙,鉆进蜜穴。
她双腿夹紧,体内小马达开动,左三圈,右三圈,屁股扭扭……巨龙哪里抵
挡得住,再度投降,口吐白沫,化作小蛇缓缓撤出。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好在时空穿越者总是有金手指福利的。我从地上的内衣
口袋里掏出黑框眼镜戴上,启动快速恢複功能,一缕缕活力流入我全身各处,虚
拟界面中的蓝色血槽瞬间满值,巨龙再次狰狞地站立起来。要是Q老爷子知道我
拿他的高科技新发明当超级伟哥用,不知道会是什麽表情。不过最近几集新上任
的Q同学也不老正经的,估计不但不会怪罪,可能还会给我点赞。
雄风重振,巨龙再度入港,有着金牌作弊器,我随意挥霍着精力,无限迸发,
无限回血。快枪手如何?秒男又如何?咱走量,数量才是王道。时间不知过了多
久,不知多少次被送上高潮以后,她终于不胜挞伐,瘫软在床上睡了过去。
一看表已经半夜三点多了,夜黑风高杀人夜,我该干正事了。亲吻一下她的
额头,我起身穿上衣裤。
『你也要走了?』她却醒了过来。
我一时无语。
『我独自一人,孤零零躺在荒凉的海边,无论喜怒哀乐,抑或衰落荣华,都
将被永远遗忘。』她抑郁地吟唱,『何处是我的最终归宿?是万籁俱寂的黑夜之
下,还是冰冷彻骨的白色病房,是断舍一切都永恒彼岸,还是空无一物的无尽穹
苍。』
我闭上眼,沈吟一小会儿,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从壁炉旁的玻璃柜里拿出
酒杯和威士忌,倒了小半杯,怀中掏出一瓶药剂,在威士忌里滴了一滴,温柔地
递给她,怜惜地说道:『这是最好的安眠药,睡个好觉,明天会是一个晴天。』
她听话地喝下威士忌,很快进入了黑甜乡。我把酒杯,威士忌,还有催眠药
剂一起放进了玻璃柜里,拿张便条写下药物的用法,压在药瓶底下。这是二十一
世纪的尖端医药成果,让服用者迅速入眠,睡足八小时,一分钟不会多,一分钟
不会少。安全绿色无副作用,不论男女老少,剂量只需一滴。最妙的是,不论你
喝一滴还是一瓶,都是同样效果,不用担心剂量过大。我留下的是个5盎司的瓶
子,够她用十年的了。我能做的也只有这麽多了。
抛开柔情绮念,关灯,下楼,出门,我打开黑框眼镜的夜视远视功能,在附
近搜索起来。没过多久,在几个街区以外的一个黑暗街角,我发现了此行的猎物,
车牌号为B1-606的1950年蓝色别克汽车。透过黑框眼镜,我清晰看到
驾驶座上,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趴在方向盘上睡着了,垂下的右手牢牢攥着一个
金属物件。
我随意地从车边走过,夜深人静四下无人,弯腰把一块口香糖样子的装置粘
到车子底下,Mission Accomplished.
第二天早上九点五十分,我戴着眼镜,站在玛丽莲卧室的窗前,观察楼下的
街道。一辆蓝色别克车缓缓驶来,停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几分钟以后,旁边那栋别墅的门开了,几个轻松閑散的黑衣保镖走了出来,
他们身后跟随着新当选的美国总统约翰·富兰克林·肯尼迪,和他的妻子杰奎琳
以及一对儿女。
我按了一下遥控器的按钮,蓝色别克车底下的口香糖爆炸了。这是一枚微型
EMP炸弹,爆炸产生的脉沖,将破坏附近的电磁场,导致方圆六尺以内的任何
电子设备全部失灵五分钟。炸弹的一切高科技痕迹都在爆炸时被清除,剩下的只
是一滩普通的口香糖残渣。我看到车内的老头试图发动汽车,却发现车子熄火了,
他徒劳地拧动车钥匙,又发疯般摁着那个金属装置,却没有任何功效。等着吧,
一切将在五分钟之后恢複正常。
肯尼迪一家四口鉆进汽车,驱车前往附近的圣爱德华教堂做周日礼拜。
我摘下眼镜,坐到床边。睡美人的药性还没有过去,熟睡正酣。冬日的阳光
温煦地照在她长长的睫毛上,一闪一闪尤为动人。空中传来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我仔细一闻,是香奈儿5号的气味,是她的体香。原来不是她只穿着香奈儿5号
入睡,而是香奈儿5号複制了她的体香。再见了,我的梦中情人,希望回到二十
一世纪还能见到你。